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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次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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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次 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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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毅這一句說得十分嚴肅, 段寒江卻不禁想到了聶毅的外表, 隨口問了句, “女的?”

“女的,胸很大,應該是從事那種職業的。”聶毅這句說得比上一句還要嚴肅。

“小聶同志, 你確定她不是想免費為你服務?”段寒江感覺聽了幾句廢話,但又想了想聶毅的經歷,16歲應該才剛學會自己動手, 然後就進去了, 現在剛出來,大概還是個雛兒。

於是, 他決定百忙中抽出半分鐘的時間給小孩科普一下大人的世界, 可不等他開口, 聶毅先對直地打斷他。

“我確定, 她不是, 她說話的表情是真害怕, 而且她的特征和賓館裏死的那個女人很像。”

“什麽特征?”段寒江瞬間切換回說正事的語氣。

聶毅搜索了一下大腦裏的形容詞, “漂亮,豐滿,長頭發, 並且對人說話帶著那種頤指氣使的語氣, 從事相同的職業。”

段寒江思忖著繼續問:“跟蹤她的人呢?”確實很有可能外表也是兇手選擇作案對象的條件之一。

“我沒有見到, 附近也沒有可疑的人出現。”

“人現在在哪兒?”

“我身後的24小時銀行裏。”

段寒江理解不透這邏輯,自顧地吐槽,“真是心大,被人跟蹤還有心思叫外賣?不報警,讓送外賣的送她回家?她當自己是外賣?”

聶毅順著他的話一本正經地接了一句,“可以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外賣!”

段寒江心裏罵了一聲,剛建立起來聶毅是純潔小子的印象瞬間崩塌,他說道:“你的具體位置告訴我,我發張照片,你拿給那位‘外賣小姐’看看,是不是跟蹤她的人。”

“興華路路口的華國銀行。”

聶毅剛報完地名,段寒江的眉頭狠狠地往上聳,空出來的手向曾詢打手勢,同時對聶毅說:“我馬上過來,你別走開,也別讓那女人走開。”

段寒江說完就掛了電話,伸出腦袋對車外的曾詢說:“興華路,讓其他人在周圍待命,不要靠近。”

曾詢追著段寒江開出去的車喊:“等等,剛剛興華社區派出所接到女子報案,說被人跟蹤,他們正趕過去。”

段寒江一腳踩下剎車,輪胎在路上磨出了尖利的響聲,車停下來,心想不是不報警嘛!

然後,他探出頭對曾詢說:“讓他們先別去,原地給我呆著!”

段寒江只給了曾詢聽完話的機會,接著就把腳換到油門上,車倏然沖出去,風騷地拐了個彎,駛上大路。

興華路路口,聶毅像根電桿似的立在路邊,段寒江放慢車速靠過去,最後停在聶毅面前。

“上車。”段寒江視線往外一瞥,只說了這兩個字。

聶毅沒太適應段寒江這種幹凈利落又小心翼翼的態度,楞了一下,接到段寒江催促的視線才繞到另一邊開車門上車。

“人呢?”段寒江掃了一眼不遠處的24小時銀行,沒看到裏面有人。

聶毅隨著他的視線看出去,回道:“她剛打了個電話,就進取款機裏躲著了。”

“確認過了?”段寒江習慣性地沒頭沒腦問了一句,聶毅沒有默契理解過來,他又重新問了一遍,“照片,確認過了嗎?”

聶毅點頭,“她說有點像,沒敢仔細看。”

車裏沈默了片刻,段寒江表情凝重但不置可否,考慮了一會兒突然說:“聶毅,幫我一個忙。”

“什麽忙?有工錢嗎?”聶毅態度誠肯地討價。

“沒有你不幫嗎?”

“如果要出錢的話,不幫。”

聶毅的底線清楚明了,段寒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,不過他已經見識過聶毅是連幾毛錢都計較的人了,沒怎麽在意地轉頭,視線望向銀行的方向,說道:“不用錢,就是你帶我去找那個女人。你能發現警車,牟自強也一定發現了,如果他看到警察接觸他的目標,很可能會更換目標,到時找他又麻煩了,最糟的情況是再次發生命案。”

“那我帶你過去有什麽意義?”聶毅明白段寒江說的話,但是他不明白段寒江的打算。

段寒江幹脆直白地說:“就是你假裝皮條客,我是你找來的嫖客,然後帶去見那個女人,牟自強一定藏匿在什麽地方,不能讓他發現我是警察,懂嗎?”

“可你不像嫖客,像掃黃的!”聶毅實話實說。

段寒江的眉頭一聳,給了聶毅一個眼刀,看到車裏有半瓶喝剩的礦泉水,他倒了點出來,將本來垂著的頭發抓得立起來,然後把因為冷扣得嚴嚴實實的加厚襯衣扣子解了兩顆,再從儲物箱裏找了副墨鏡帶上。

最後轉頭問聶毅,“現在像了嗎?”

“像強買強賣的!”聶毅依然耿直。

段寒江好像聶毅不識貨似的橫了他一眼,“少廢話,下車!”

聶毅完全看不到段寒江大半夜被擋在墨鏡後的警告眼神,懷疑地看著他下車,最終還是好奇跟下去。

就下個車門的工夫,聶毅就覺得段寒江換了一個職業,就走到銀行不過十多米的距離,被他走‘z’字形多走出了一半的距離,並且走路時都抖著腿,吹著口哨,一副他就是這麽浪蕩的模樣,到了門口還回頭催促。

“小聶,人呢?快叫出來給老子看看!”段寒江一條腿著力,另一條腿對著聶毅繼續抖。

聶毅覺得段寒江和電視裏午夜尋歡的嫖客惟妙惟肖,不過他沒辦法配合段寒江的演出,小跑過去,眉頭都皺到了一起,小聲地問:“我該做什麽?”

“去把人叫出來!”段寒江斜起嘴角,沈浸在嫖客的角色裏,擡手用拇指指向24小時銀行裏面。

聶毅頓了片刻,確定段寒江不是在開玩笑,最終進門去敲了敲裏面取款機的門。

裏面的女人站起來看著聶毅,又看了眼外面的段寒江,問道:“警察來了嗎?”

段寒江是警察沒錯,於是聶毅點頭。

女人猶豫了一下打開門出來,可是沒等她走出自動門,門外那個不像警察,更像黑社會的男人突然伸長手一把將她拽出去,一手摟住她的腰,一手捏著她的下巴,她狠狠地瞪向了聶毅,張口就叫。

段寒江迅速捂住女人的嘴,沒讓她叫出聲,然後還是輕浮的動作,卻嚴肅了語氣說:“別叫,我是警察,不想出事就好好配合我。”

女人完全沒腦子思考段寒江說的是不是真話,本能直覺危險的點頭,任段寒江從後背摸到了臀後。

段寒江十分滿意地對聶毅擡起下巴,毫不掩飾聲音地說:“就她了,回頭直接轉賬給你!”

他說完拉著女人上車,但是車動了一下又停下來,他伸出頭對車外的聶毅說:“小聶,要不要一起來?”

聶毅瞪著段寒江楞住了,要不是他知道段寒江是警察,他會真以為段寒江是在邀請他一起,下意識惡心,嚴辭拒絕道:“不用。”

“少廢話!叫你上車!”段寒江放狠了語氣,然後直接把車開上了人行道,橫在聶毅面前,小聲地說:“戲都作一半了,不如更徹底一點,你覺得兇手會不會更討厭和兩男人3p的女人?”

聶毅驀地耳朵發熱,瞪了下眼沒好意思回答。

段寒江立即笑起來,“小聶同志,看來很懂嘛!”

沒找到語氣來接這句話的聶毅避開段寒江的視線,幹脆地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上車,接著黑色的越野車消失在興華路黑夜的盡頭。

段寒江在牟自強家等到技偵組的同志趕來,其他人都出去搜查牟自強的去向了。

雖然他們來來去去已經盡量放輕腳步,不過前前後後進出了十幾號人,鄰居還是被吵醒,忍不住推門出來看過究竟。

牟自強家隔壁住的一家三口,男主人在貓眼往外確認了半天,見到確實是穿著警察制服的人,才終於把門開了個縫,探出頭來。

段寒江正好出來抽煙提神,煙剛吸了一口旁邊的鐵門就打開,一個穿睡衣的中年男人把腦袋伸出來。

“你們幹什麽?”男人問得不算客氣,大概這個時候被吵醒,起床氣有點大。

段寒江頭撇過去,往門裏地人打量一眼,就伸手過去直接把半開的門往回摁,說道:“警察辦案,沒你事,回去繼續睡!”

然而,男人抵著門不讓段寒江關回去,視線往牟自強家的門瞟了一眼。

段寒江出來時把門帶上了,其實什麽也看不見,門口就段寒江一個人無所事事似的杵著。不過這一層就三戶,另一戶的鐵門都積了厚厚一層灰,一看就許久沒人住。

“是不是那家人犯什麽事了?”男人開口問。

段寒江咬著煙一眼橫過去,他不可能跟人說你家隔壁住的可能是個變態殺人犯,按牟自強的為人分析也不可能跟鄰居關系好,讓他能打聽出牟自強會去哪裏。

於是他不耐地重覆道:“沒你的事。”

男人還是固執地不肯退回去,繼續說:“同志,我跟你說這家人可能真的有毛病!”

段寒江對著男人的視線眉頭一跳,問了句,“你見過有人來他家找他,或者他帶人回家嗎?”

男人想了想,肯定地回答:“從來沒見過他家有什麽人來,不過三五不時他家裏就是叮叮咚咚的響聲,像跟人打架似的!還有我女兒前兩天還看到他在下面院子裏虐待野貓,開膛破肚的,把我女兒嚇哭了!上學都不敢自己出門了,你們可要好好查一查!”

段寒江手裏的煙燃成了煙灰自動斷落,他若無其事地對男人笑了笑,“你們平時自己多點防範之心,這裏沒什麽事,就是例行檢查,別來礙事。”

他這回使了勁,硬把別人家的門關了回去,然後在樓道裏吸完了剩下的半根煙,再才進了牟自強家。

在技偵組來這前,他已經把房間大概地檢查了一遍,衣櫃裏沒有明顯的衣物缺少,也沒有斷電,冰箱洗衣機也都通著電。

也就是說牟自強離家的可能很小,應該只是出去一趟。但是淩晨三點還會出門的,除了正常加班的和像他們這種不分晝夜工作的,其他多數要麽上醫院,要麽混夜店,要麽偷盜明搶,最後就是殺人放火了。

段寒江站在門口沒往裏走,直接問道:“怎麽樣?能找到什麽嗎?”他雖然是這麽問,其實沒抱什麽希望,因為這屋子一看就像幹凈過頭,像被人故意清理過一遍,連櫃子腳都沒有灰塵。

宇文樞今天難得出了外勤,他扶著眼鏡把腦袋從沙發底下抽出來,轉身對著段寒江搖頭,“首先,這房子的主人大概有潔癖,房間裏太幹凈了,連他自己的指紋都找不到幾枚。其次,你看這——”

段寒江朝宇文樞指的地方看過去,就是門邊的鬥櫃。

宇文樞走過去指著櫃角的地方,繼續說:“家裏能動的家具、物件基本上都有這種撞擊的磨損,肯定經常被砸,砸了又重新撿起來放好,真是能折騰。”

段寒江瞇眼把湊近,把宇文樞說的磨損看了個仔細,他發現磨損並不只一層,幾乎都是舊痕添新痕,有的磨損已經變平滑,有的顏色都還是新的,結合剛才鄰居的話,牟自強多半是隔三岔五就在家裏摔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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